“月牙儿”迫于生计,不得不做暗娼;在麻木、无奈的生活窘况中,她还不忘母亲的生存,甚至于在狱中,她还时时惦念她的母亲。这是一个极其普通、寻常的百姓形象,有中国女人特有的隐忍、负重,有过微弱的抗争,有过少女单纯情意,有着面对无奈现实的颓废、消沉,更有永不泯灭的“善”意。这和许多名作中的妓女形象是不相径庭的:她不同于中国古时候那些才艺双绝的妓女形象;没有琵琶女嫁作商人妇的善终;也没有杜十娘的愤而投江之勇;她不同于莫泊桑《羊脂球》中的羊脂球能不顾性命地捍卫最后一道防线,以其特有的方式表达无奈与独有的抗争;她不同于《子夜》中游戏风尘、自作聪明的陈白露;她也不同于《娜娜》里娜娜满足于现状,又放荡其生活,主动腐化不满的现实社会。 “月牙儿”近似于一个没有个性,随意生活的逼迫,无怨无诉,奉行“这一切都是命”、“羞耻又不是我造出来的”的女性,但同时,她又是一个极其典型的形象,生活中处处可见其性格。掩卷叹息,让人久久不能相忘。
月牙儿从一个不谙尘事的小姑娘,成长为一个单纯而热烈的少女,最后被迫从妓,这一切都在作者平静的词句中演绎。“装了一身新的行头,上了市”。这含蓄的表达,更能倾露作者对月牙儿的同情、怜惜。含蓄中蕴藉明朗,含蓄里同样难掩沉痛和悲愤。



匿名回答于2024-05-12 12:17:29